時代變了

全金屬彈殼

科幻小說

日薄西山,火雲燒天。
濁氣下降,陰氣上升。
四面漏風、上下漏水的道觀中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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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九玄藏天地精大陣

時代變了 by 全金屬彈殼

2022-1-1 22:11

  面對雲松的質問。
  鮮於獵戶再壹次低下了頭:“是、是那個人跟我說的,他也給我相過面。”
  雲松隨口問道:“妳沒有問過他有沒有破解之道嗎?”
  鮮於獵戶搖搖頭。
  事情就算暫時中止。
  雲松在鎮上休息了壹晚上,第二天他們出發前往打鐵嶺。
  剩下的路可就不好走了。
  從金橋鎮出去便要遇上山丘,而打鐵嶺距離金橋鎮還有幾百裏地之遙。
  山路難行,他們又是坐牛車又是騎馬騎驢又是步行,足足走了壹個周的時間才進入打鐵嶺所處山區。
  如同雲起山壹樣,這是好壹片廣袤的山地!
  要從這樣壹片山裏找到打鐵嶺不是容易的事,他們進入山裏翻來翻去找了三天,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進入打鐵嶺的路!
  雲松不耐了,問鮮於獵戶道:“妳到底知不知道怎麽從外面進入村子?”
  鮮於獵戶低眉臊眼地說道:“不太知道,我們村子很難找的,打鐵嶺也是很難找的,所以多年來我們都沒有遇到過外來人。”
  “不過,”他又轉了壹下口風,“山路就這麽幾條,只要耐心的去挨個走,總能走進打鐵嶺的。”
  壹聽這話雲松當場就呆住了。
  耐心的去挨個走,把山路挨個走……
  這是人幹的事?
  雲彩說道:“用不著挨個走了,這三天裏妳沒有什麽發現嗎?”
  她後面的話是問雲松。
  雲松搖搖頭。
  雲彩說道:“這群山之中的林木不是隨便生長的,特別是那些粗壯的老樹,都是有人特意種植的,有人依靠群山種植了樹木組建了壹個大陣,類似九玄藏天地精大陣,打鐵嶺被藏起來了。”
  大陣的研習也在雲松的學習計劃中,可是這個最難、最耗費精力,所以他只是接觸了壹些皮毛。
  九玄藏天地精大陣他知道,在壹本陣法書裏看到過介紹,說這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壹個大陣,靠天地精元發動,而大陣又藏起了天地精元,能困住大妖魔,是個很罕見的古陣。
  根據陣法書上介紹,這古陣的部署需要通天徹地的大本領,甚至只存於傳說中,是傳說中洪荒大能們鬥法和困住強力敵手才會用的手段。
  所以聽了雲彩的話後他很吃驚:“妳竟然還懂得九玄藏天地精大陣?”
  雲彩平淡地說道:“我為什麽不能懂?當初妳去築城的時候,咱們在大河上初見,妳以為我是用什麽手段困住妳們的?”
  雲松想起往事有些恍然。
  那次他們好壹堆人全給雲彩困住了,以為遇到了鬼打墻,還以為她是個很厲害的鬼呢。
  雲彩雖然了解九玄藏天地精大陣,可是卻破解不了這個陣,只是能夠順其陣勢進入其中。
  又是兩天時間,她帶著雲松和鮮於獵戶在山裏頭好壹陣轉悠,又是翻山越嶺又是穿林入洞,最終他們從壹處山中洞穴走出來,鮮於獵戶猛的驚喜大叫:
  “打鐵嶺!那就是打鐵嶺!”
  群山之中,山嶺聳立。
  鮮於獵戶指向的便是他們左前方壹座山頭。
  今天天氣不佳,陰雲蔽日,山上起了薄霧,整座山很安靜。
  山嶺隱現於霧氣中。
  霧氣縹緲,山嶺無聲。
  這不是打鐵嶺,這是寂靜嶺。
  在鮮於獵戶帶領下,他們就近找了條山路開行,走著走著雲彩問了壹個問題:
  “這條山路挺好走的哈?”
  鮮於獵戶理所當然地說道:“對呀,我們經常在附近打獵采集,這裏山路壹年走幾百遍呢,肯定已經碾成好路了。”
  雲彩悠悠地說道:“那外面的山路呢?那些路為什麽也挺好走的?妳們會走出去幾百遍嗎?”
  鮮於獵戶不說話了。
  雲松問道:“妳怎麽回事?”
  鮮於獵戶吞了口口水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願意,所以我不知道怎麽回答。還有我剛才想了想,當年我們出去的時候便走了山路,那時候山路就很好走了!”
  三人不說話了。
  這件事有點細思極恐。
  他們在山裏轉了多日卻沒有遇到過壹個人,為什麽山路卻那麽清晰?
  這樣雲松忍不住想到壹幕場景:
  群山之中藏著壹些人,這些人在維系著九玄藏天地精大陣,或者說他們在監視著打鐵嶺村中的這些人。
  每天或者隔幾天他們便會在山路上行走,那麽多人悄無聲息、默默的行走著,踩出了山路,並逐漸踩平了路上山石……
  他們不約而同加快了行進的速度,終於山路越來越寬闊、越來越平坦,最終有壹條小河汩汩流淌出現。
  小河不知道發源於哪裏,竟然流淌的是溫水。
  大冷的冬天,河面上霧氣渺渺,說不上是有仙味還是驚悚味。
  這條河便是村子的母親河。
  鮮於獵戶看到它後百感交集,忽然上去跪在河邊捧水入口又磕頭:“爹、娘,親人們,我回來了!”
  沿著河流往上遊走,他們逐漸看到了藏在霧氣中的房屋。
  壹座壹座的房屋高低起伏據山而建,洋洋灑灑得有幾百座。
  這確實是個大村子。
  壹個安靜的大村子!
  無聲的沈寂讓人心裏感到不舒服,偌大的村子沒有人煙肯定不正常,鮮於獵戶著急的往村裏跑、雲松在後面追,追著追著他忍不住放慢了腳步:
  此時已經抵達村口。
  他的面前就是眾多房屋。
  這些房屋朝向村口方向,每壹座房屋都是正面兩座窗戶居中壹扇窗,三者分布如同眼睛與嘴巴的分布。
  於是他面對這些房屋,就像是被無數怪物盯著看。
  房屋的窗戶很小但門卻很大,就像是眼睛很小但口卻很大的怪物。
  偏偏所有房屋都開著門!
  所以這樣壹來很像是怪物們張開了嘴!
  鮮於獵戶就近沖進壹座屋子,他打眼往裏壹看,叫道:“大腳叔、大腳嬸,大石頭、小石頭,家裏有人嗎?”
  家裏沒有人。
  只有他的喊聲在村裏回蕩。
  也沒有獵犬的叫聲!
  情形更加詭異了。
  雲松進門去看。
  屋子裏空空蕩蕩,鍋碗瓢盆、桌椅床凳乃至於衣裳,壹切皆無!
  竟然沒有人生活的痕跡!
  鮮於獵戶怪叫壹聲往自己家裏跑去。
  雲松追在他後面跑,跑出幾步後他隨便往壹座屋子裏看了壹眼,看到壹座屋子中露出半張臉!
  這種村子這種環境下突然看到半張臉,雲松的心跟打了98號汽油壹樣動力十足的跳了起來:咣咣咣咣!
  他如今藝高人膽大,左手槍、右手五雷木撲了上去,非常兇悍:
  管妳是人是鬼,老子都能對付!
  這半張臉躲在窗戶口往外看,面對沖來的他並沒有什麽反應,就是在看著他。
  雲松縱身進屋。
  好幾個人在屋子裏。
  木然的臉。
  濃墨重彩的模樣。
  粗布衣衫。
  全是木頭人……
  包括窗戶後頭那個也是木頭人。
  這壹幕景象可就有些詭異了。
  雲彩跟進去,看到後忍不住的皺眉頭。
  雲松問道:“不大對勁,是吧?”
  雲彩說道:“這裏是九玄藏天地精大陣,裏面有什麽都正常。”
  這時候響起了鮮於獵戶的慘叫聲!
  雲松趕忙殺出去。
  雲彩也跟著往外跑,可是跑出門去兩步後她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往後看。
  雲松心裏壹緊問道:“怎麽了?”
  雲彩輕蹙蛾眉思索了壹下,又搖搖頭說道:“沒什麽。”
  壹看她這個樣子,雲松就不耐煩了:
  “有事妳就說嘛,妳是不是發現什麽了?發現有木頭人動彈了?還是有木頭人表情改變了?”
  雲彩說道:“沒有,它們沒有變化,我只是從外面往後看發現——行了,邊走邊說。”
  她加快腳步:“屋子裏的木頭人不是隨便擺了個造型,它們像是母親帶著幾個孩子在等待丈夫回家。”
  “妳看木頭人裏頭有老人有孩子有婦女,唯獨沒有丈夫,而老人在竈臺處忙活,婦女摟著小孩子看向門口,也有大孩子從窗戶往外看,這像不像它們在等待丈夫回來?”
  雲松說道:“壹個木頭人丈夫回來?”
  雲彩抱起雙臂說道:“讓妳說的有些瘆人了。”
  他們追著鮮於獵戶的聲音找到壹座房子裏,鮮於獵戶在門外瑟瑟發抖。
  褲襠壹片黑。
  這是尿褲子了。
  雲松問道:“怎麽了?妳看到什麽了?”
  他提著心進門壹看。
  沒有人,只有壹個倒地的木頭人。
  是個婦女的扮相。
  鮮於獵戶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我我、剛才我我回家,我急著我著急回家啊,然然後我進門看到看我娘在門口,就、就那樣在門口站著,我以為它是我娘,便上去摟住它,結果它是個木、木頭人啊!”
  雲松無奈地說道:“木頭人有什麽好怕的?嚇成這樣?”
  鮮於獵戶囁嚅道:“可是它說話了。”
  “什麽!”雲松和雲彩大驚。
  又異口同聲的問:“它說什麽了?”
  鮮於獵戶惶恐的低下頭說道:“它說、它說晚上會有人來找我,其實它還安慰我呢,說不用怕,大家都藏起來了,晚上會來找我。”
  雲松疑惑地問道:“大家都藏起來了?藏到哪裏了?為什麽晚上才會來找妳?”
  無論妖魔還是邪祟,都是喜夜不喜陽,村裏人應該是白天活動晚上藏起了才對。
  除非——
  這村裏的不是人而是妖魔邪祟!
  鮮於獵戶心有余悸的搖頭。
  雲松去四周房屋看。
  房屋裏頭全是木頭人!
  它們擺放的姿勢迥異,有的在睡覺、有的在做飯、有的在吃飯也有的在勞作。
  木頭人的制作者壹定是個很厲害的雕刻師,有壹些木頭人雕刻的真是逼真。
  滿村沒有人。
  只有木頭人。
  可是雲松發現村裏不光沒有人,也沒有老鼠甚至沒有蟲子。
  雖然說是冬季老鼠蟲子都比較少見,但也不至於壹個都沒有。
  這個村子過於死寂。
  雲彩也在村裏轉著看了,她有別的發現:“村裏不是所有房子都有木頭人的,從村口往裏走,村口附近的房屋裏頭就沒有,甚至是什麽都沒有。”
  “就像是被洗劫壹空似的。”雲松說道。
  雲彩點頭:“對,往裏走開始出現木頭人了,越往村子深處走,屋子裏的木頭人越做的精致,外面的那些木頭人很粗糙,有的甚至沒有衣服或者沒有上色。”
  這點雲松也有所察覺。
  村裏的木頭人有壹些做的很逼真,有壹些則不那麽逼真。
  雲松疑惑,無論如何想不通這村裏是發生過什麽事。
  他去找鮮於獵戶,決定先去獵戶老爹的墳頭看看情況。
  畢竟他們本來是沖著獵戶老爹來的。
  鮮於獵戶苦笑道:“不用這麽著急吧?先歇歇。”
  雲松說道:“村裏情況詭異,咱們得抓緊時間找找真相。”
  鮮於獵戶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可、可是,妳們去了是不是要開我爹的墳乃至於開棺材?”
  雲松反問道:“怎麽了?”
  鮮於獵戶說道:“這樣的話咱能不能等到夜裏再去?白天開棺材不好,陽氣太重,會形成煞氣沖撞我爹的陰魂。”
  雲松不耐道:“妳爹哪裏還有陰魂留在墓地裏頭?”
  鮮於獵戶叫道:“他是活葬的,肯定是有的。”
  雲彩抽冷子說道:“妳不想去妳爹的墳上?妳也不想讓我們去?為什麽?”
  鮮於獵戶壹楞,然後使勁擺手:“沒有沒有,怎麽可能,我找妳們回來就是為了看看我爹到底怎麽回事,所以我怎麽會不想讓妳們去我爹的墳上?對不對?這不可能。”
  此地無銀三百兩!
  雲松的臉耷拉了下來。
  鮮於獵戶看到後便說道:“好吧,妳們想去看那咱就走,我爹就被埋在了打鐵嶺的上頭,那妳們不嫌累就繼續爬山吧。”
  他趕緊起身上路,走的很快。
  故意在避著兩人似的。
  雲松多了個心眼,做好了應敵準備並且偷偷打量四周。
  然而並沒有什麽危機出現。
  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,鮮於獵戶算計了兩人。
  他們壹路攀爬上了山嶺頂上。
  山嶺最上頭雜草密布,無法下腳。
  還好如今是冬季,草木枯萎。
  鮮於獵戶壹把火點上去,整個山頭都暖和了起來。
  等到草木化為白灰,鮮於獵戶掃了掃找到壹處亂石堆積之處,說道:“我爹就葬在了這裏。”
  雲松打了個響指道:“開工,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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