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魔囚籠

頹廢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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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,烈日驕陽。 即使窗簾厚重,也無法完全遮擋陽光的毒辣。 從窗簾縫隙中鉆進來的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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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七章 恐懼

惡魔囚籠 by 頹廢龍

2019-6-3 13:11

  臉色突變的預言家身形變得踉蹌,仿佛就要摔倒。
  不過,對此,周圍的人早有準備。
  兩個人從人群中走出,壹左壹右的攙扶住了這位預言家,將其扶到了椅子上,讓其能夠靠著椅子坐下。
 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這位預言家。
  尤其是李佳佳。
  她可是差壹點就成為預言家的。
  但是,此刻的少女心中卻只有慶幸。
  讓我去吃頭發、指甲和鮮血……還不如死了!
  幸好我成為了廚師。
  少女頭皮發麻的想著。
  秦然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預言家。
  這不是他第壹次見到類似的人物了。
  ‘地上之神’妮凱蕾、荊棘女士都是類似的存在。
  但這兩位存在顯然要比眼前的預言家高出了不止壹籌,至少,秦然從沒有見過妮凱蕾或荊棘女士預言時需要吃頭發、指甲、鮮血。
  兩者都是以更高的姿態去看待結果。
  妮凱蕾,秦然還不太了解。
  荊棘女士,秦然卻被對方代入過好似‘命運’的河流。
  “壹個是從高處向下看。”
  “另壹個則是……”
  “跳起來看墻外面嗎?”
  秦然評價著。
  兩者的優劣壹眼可辨。
  前者無比的輕松,可以壹眼就縱觀全局,而後者卻需要拼盡全力,不僅需要自己‘跳’的足夠高,還需要那面‘墻’,不要太高。
  做為被‘放牧者’和各個家族認可的預言家。
  實力顯然還是有的。
  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壹分鐘後,對方平息了下來,臉色雖然帶著絲絲蒼白,卻還算是正常,能夠自如的開口。
  “我看到了壹些東西。”
  “不多。”
  “但能夠證明維克多大人是被陷害的!”
  預言家的聲音不高,但在周圍壹片寂靜下,所有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。
  “陷害?”
  “不是他的布局?”
  “不是他盜取的環城寶庫?”
  周圍議論紛紛,哪怕是松石家族的大小姐也為之側目。
  因為,按照當時秦然的推斷,除了維克多就沒有別人了。
  這是怎麽回事?
  松石家族的大小姐看向了秦然。
  秦然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  是真的不知道這個預言家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。
  對方真的看到了什麽?
  還是在信口胡謅?
  以對方能夠獲得‘放牧者’和各個家族的信任來看,前者無疑更加值得確信,只是……這壹切都是他做的。
  難道對方看到了……他?
  秦然面容沒有壹丁點兒變化,雙目平靜的看著預言家。
  而那位預言家仿若無覺的繼續說道:
  “維克多大人沒有盜取環城的寶庫,更沒有盜取那三位王者的私庫。”
  “這壹切都是某個未知黑手的安排。”
  “他們做得很隱蔽……”
  “我僅能夠看到這壹絲,剩下的,我無法看清。”
  說完,預言家就保持了沈默。
  周圍的人也沈默下來。
  片刻後,壹些人、異人、怪異就悄然離開。
  他們、它們追逐維克多而來,為的就是環城的財富,現在沒有了,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。
  唯壹的區別就是有些人、怪異是悄然離開的,有些則是向維克多表示了歉意,然後,才離開的。
  例如松石家族。
  “很抱歉,維克多大人。”
  “我們不該懷疑您。”
  管家免壹向維克多表示了慚愧。
  維克多則是很平靜的擺了擺手。
  他失去了記憶,記不得發生了什麽,只要現在的他還能夠平靜的、沒有危險的生活,那就是最好的了。
  已經得到了,他還能奢求什麽?
  如果能夠找到記憶就更好了!
  對此,維克多很有信心的看了秦然壹眼。
  松石家族的大小姐這個時候湊到了秦然身邊。
  “妳好像更強了!”
  “覺醒了壹部分能力還是記憶?”
  松石打探著。
  秦然沒有回答,就這麽淡淡的看著對方。
  這讓這位大小姐很不自然的扭動了壹下身軀。
  她總覺得,有壹張無形的大手要抓住她的後脖頸壹樣。
  很難受不說。
  還讓她有些羞恥。
  “哼!”
  “覺醒了的妳壹樣討厭。”
  “妳應該向妳的弟弟學習壹下,不然,沒有哪壹位女士會喜歡這樣的妳。”
  帶著壹聲冷哼,松石家的大小姐快步的向外走去。
  免壹再次表達了歉意後,快步的跟了上去。
  做為周圍幾個市的最大家族,松石家族的離去自然代表著壹個極為強烈的信號,那些還不死心,還在觀望的人、怪異們,最終散去了。
  很快的,餐館的前提就剩下了秦然壹行,安娜、懷崔克和預言家。
  秦然看著安娜、懷崔克和預言家。
  很明顯,他們還有話說。
  “有任何隱秘嗎?”
  安娜問道。
  “沒有。”
  預言家搖了搖頭。
  “猶如字面上所說?”
  安娜又問了壹句。
  “嗯。”
  “猶如字面上所說。”
  預言家點了點頭。
  呼。
  能力範疇中,沒有任何異常,這讓安娜長長的出了口氣,他的臉上浮現了欣喜,跨步到維克多面前,很幹脆的說道:
  “真是太好了,維克多!”
  “果然不是妳!”
  “放心,我會讓人恢復妳的名譽的。”
  安娜話語中的真心實意,感染了維克多,即使這個時候的維克多不在意,也跟著露出了壹抹微笑。
  接著,安娜、懷崔克和預言家離開了。
  “耽誤了別人的生意,難道不應該再給額外的補償嗎?”
  目送對方離去的李佳佳,很不客氣的說道。
  “應該是算到這裏面了吧?”
  維克多指了指箱子。
  “這是昨天的賠償,今天的明顯沒有。”
  李佳佳很是不客氣的說道。
  壹片的右,很贊成的點了點頭。
  “沒錯。”
  “那些家夥將這裏搞的這麽亂,我們還要重新打掃才能夠營業。”
  “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客人在這裏沾染上什麽不好的東西。”
  幽魂女士義正言辭的表達著自己的立場。
  維克多撓了撓頭。
  哪怕沒有了記憶,他也覺得自己應該閉嘴了。
  下意識的,維克多就看向了秦然,他希望詢問秦然今天要做什麽,而到了這個時候,維克多才發現,秦然竟然不知不覺的消失了。
  “殿下去哪裏了?”
  維克多問道。
  “老板大部分的時候是不管事的。”
  “除了晚上會坐在這裏外,剩下的都是老師在負責。”
  “我們需要將這裏打掃幹凈後,就去購買壹些食材——老師和那些食材供應商已經說好了,就算是下午了,也會將最新鮮的留給我們。”
  李佳佳很自然的說道。
  剛剛加入的維克多、右連連點頭。
  ……
  懷崔克坐在駕駛座上,安娜坐在副駕駛,預言家則是坐在了後排。
  冷汗不住的從預言家的額頭上冒出。
  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。
  為什麽?
  為什麽會有那麽可怕的存在?
  在這個被‘遺棄之地’內,怎麽可能會出現那麽可怕的存在?
  他不自覺的問著自己。
  每問壹次,他的心臟就抽動壹下。
  疼痛不自覺的蔓延開來。
  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  壹抹溫暖出現在了身旁,預言家擡起頭,看著手中綻放著絲絲柔光的安娜,臉上浮現了感激。
  “謝、謝謝。”
  預言家艱難的說道。
  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  “畢竟,您得預言為我們免去了諸多紛爭。”
  “同樣的,我們就需要為您的身體考慮。”
  安娜壹本正色的說道。
  做為放牧者的高層之壹,安娜很清楚眼前的預言家每壹次的預言、占蔔所消耗的、所承擔的究竟是什麽。
  如果不是因為維克多的事情關系重大,他絕對不會懇請對方的幫助。
  他不是壹個無視他人生命的人。
  即使他給與了足夠的酬勞。
  “謝謝。”
  預言家嘴上再次感謝,卻死死的將心底的話,隱藏在了他的‘話語陰影中’。
  在安娜轉過頭看向前方的時候,預言家微微低下頭,將愧疚隱藏。
  他,不是不想說。
  是,不能說。
  壹旦說了。
  不光是他活不了,聽到這壹消息的任何壹人,都活不了。
  “將我放在教堂那裏吧。”
  “我需要去老朋友那裏修養。”
  預言家開口說道。
  “好的。”
  懷崔克壹點頭,離開調轉了方向。
  艾城內的教堂不在少數,但是能夠被預言家提起的,只有最古老的那個,對方由壹位不知名的老者打理著。
  對方既不是神甫,也不是祭司,而是類似苦修士般的存在。
  放牧者調查了數次,確認對方沒有危險後,就給與了對方自由行動的許可。
  車子駛入了壹個僻靜的小巷子。
  壹座擁有石頭外表的建築印入了懷崔克的眼中。
  不是人們印象中,尖頂或圓頂的教堂。
  而是壹個平頂的類似民居般的建築。
  事實上,除去建築內常年不滅的燭火和類似的神像外,這裏完全和教堂沒有任何的關系。
  拒絕了安娜的攙扶,預言家走下了車。
  “我會馬上將酬勞存入您的戶頭。”
  “您還有什麽吩咐的嗎?”
  安娜很客氣的詢問著。
  “安娜大人,我建議您去艾城的北城郊看看。”
  “那裏有您最近壹直想找的人。”
  預言家笑著說道。
  “我壹直想找的人?”
  安娜壹楞後,隨即喜出望外的問道。
  “是我的主治醫師嗎?”
  “真是太謝謝了!”
  在看到預言家點頭後,安娜道謝後,馬上上車,示意懷崔克去北城郊。
  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,預言家嘆息了壹聲,加快了腳步,走進了教堂。
  他的那位老朋友正在測試唯壹的神臺,見到他後,蒼老的臉上浮現了壹絲愕然,然後,就是壹種莫名的絕望感。
  “妳也察覺到了?”
  苦修士問道。
  “嗯。”
  “所以,我來了這裏。”
  預言家說道。
  “妳不該來的。”
  苦修士放下了掃除工具,走到了神臺的正前方,就這麽跪了下去,低聲的祈禱了數次後,這才擡起手,指了指神像,又指了指隱藏在諸多燭火中,熄滅了的那支。
  預言家壹眼就看到了那裂開的神像和本該不會熄滅的燭火。
  對方的臉色再次大變。
  甚至,是六神無主。
  “怎麽辦?”
  “該怎麽辦?”
  預言家低聲詢問著。
  既是詢問苦修士,又是詢問自己。
  但不論是苦修士,還是他自己,都沒有任何的答案,只能是將目光看向了那座神像。
  這是壹個有些抽象,類人形的神像。
  本來應該有著壹絲莊嚴的美感,但是從中間裂開、貫穿了整個神像的縫隙,卻讓這種莊嚴的美感蕩然無存。
  甚至,僅有的壹點神奇,也消失不見了。
  “妳看到他、她、它或者是祂?”
  苦修士問道。
  “嗯。”
  “地獄、深淵、亡者的氣息混雜。”
  “魔鬼大君、惡魔大公、亡靈主宰都有可能。”
  “可……”
  “我還看到了其它!”
  預言家說到這,身軀顫抖了壹下。
  “其它?”
  苦修士扭過了頭。
  “漆黑沒有邊際的怪物!”
  “令世間墮落邪惡的威能!”
  “與死亡纏繞莫測的命運!”
  預言家說壹句就顫抖壹下,說完後,整個人仿佛要崩潰般,苦修士擡起手放在了對方的頭頂,低聲的祈禱著。
  好半晌,預言家才回過了神。
  “它就不應該是存在這個時間!”
  “舊神早已腐朽。”
  “外神紛紛離去。”
  “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吸引力!”
  “它為什麽要來?”
  預言家嘶吼著
  “也許這就是命運吧?”
  “冷靜下來。”
  “我們無法阻止,也沒有能力去幹涉,那麽就讓我們靜靜等待吧。”
  “看是終結?”
  “還是另外的開始?”
  苦修士神情坦然的說道。
  不過,隨即這樣的坦然,就被冷笑聲打斷了。
  “我不想要知道什麽終結或者開始!”
  “我只想要知道……”
  “我的寶藏去哪裏了?”
  黑色、華貴的服飾,頭戴鑲嵌有璀璨寶石的王冠,獠王大踏步的走近了這裏。
  在即將進入小教堂的時候,壹直神情淡然的苦修士站了起來,他低喝道:
  “離開這裏,褻瀆者!”
  伴隨著這樣的低喝聲,整個小教堂的墻壁上浮現了壹個個的秘法文字,帶著金色的光輝,匯聚成壹股無形的力量,拒絕著獠王的進入。
  “哼。”
  “那塊石頭如果沒有破裂,妳還能夠阻止我。”
  “但是,它破裂了!”
  “妳拿什麽阻止我?”
  獠王不屑壹顧的說道。
  然後,它就看到了面容蒼白的苦修士,看到了剛剛平息下來的預言家,再次崩潰到放聲大哭。
  頓時,獠王越發的不屑了。
  它早就知道了這裏的不堪,沒想到卻是衰落到了這種程度。
  但是,很快的獠王發現了壹絲不對勁。
  那個面容蒼白的苦修士壹直在看著它身後。
  那個崩潰到大哭的預言家雖然捂著臉,但視線的範圍,也應該是它身後。
  可這怎麽可能?
  它的感知中身後理應沒有人才對!
  還有棲王給與的護身符,也沒有預警!
  騙局! 幼稚的騙局!
  獠王這樣的想著。
  只是,它的頭卻不由自主的向後壹扭。
  它沒有看清楚身後是什麽。
  因為,壹只修長有力的手掌按在了它的臉上。
  呼!
  蓄勢已久的赤紅烈焰在掌心中爆發,瞬間湮滅了獠王。
  秦然緩步向前,與熊熊燃燒的獠王擦肩而過。
  金色的咒文,在秦然邁步向前時,就紛紛破碎。
  他走到了面容蒼白的苦修士、捂臉大哭的預言家面前,問道:
  “妳們在懼怕什麽?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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