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道之主

不放心油條

修真武俠

北風呼嘯,似是夾雜著冷冽刀鋒,刮的萬物雕零。
只有壹些亂石的荒蕪山谷小道上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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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章 演技不行,倆蛋到手

詭道之主 by 不放心油條

2023-9-11 22:50

  壹號白水蛋得到消息的時候,人都麻了。
  他怎麽也沒想到,會出現這種情況。
  同樣壹件事,經歷過長年累月的驗證,技術早就更新叠代了。
  最早的時候,他們還得買通至少三個人,甚至還要冒險想辦法替代壹個關鍵位置的人。
  後來只需要買通驗神魂的人就足夠了。
  現在,其實已經不需要買通人了。
  有人就會有破綻,假的跟真的似的,那他就是真的。
  他們的畫皮技術,早就經過時間驗證,不斷更新叠代,哪怕是死囚的驗明正身程序,都不會出什麽問題。
  唯壹需要擔心的就是驗神魂程序。
  而這個現在也不用擔心,白水蛋組織裏也是有修道者存在的。
  拿到錦衣衛的驗神魂法寶,不是什麽難事。
  從錦衣衛那拿不太容易,那就從煉制法寶的地方拿,反正這法寶又不是錦衣衛自己關起門煉制的。
  有了成品的法寶在手,找點破綻,針對性的搞出來點東西,又不是特別難。
  只是偽裝壹下,騙過法寶而已,對於三號白水蛋來說,問題不大。
  壹號白水蛋沒急著管那倆被抓現行的白水蛋,直接找到三號白水蛋。
  “這個到底怎麽回事?”
  不解決這次出現的紕漏,這種成熟的程序,就再也沒法用了。
  壹次被抓現行,三神朝都會同時關註到這種情況。
  “我也不知道,按理說不應該,我又親自試驗過了,沒有任何問題。
  我推測應該是替死的那個人,出岔子了,他不知道怎麽激發了緘言神咒,引動其他人也激發。
  緘言神咒的波動,自動讓其神魂偽裝失效。”
  三號白水蛋壹頭霧水,他找了好幾天,也沒找到問題出在哪。
  最終只能確定,肯定是人出了問題。
  這人本身才是最大的破綻。
  壹號白水蛋想要說什麽,又壓了回去,整個駐地裏,這方面最權威的人就是三號白水蛋,他也不敢說什麽重話。
  因為他自己也測試過了,的確不是法門、法寶等地方出問題了。
  人出問題,那鍋也不是三號的。
  三號研究了幾天,也沒發現問題,那重點就要重新轉向,那倆白水蛋怎麽辦。
  以前他們派出去的人,可從來沒有被人活捉過。
  落在錦衣衛手裏,準備好的玉石俱焚手段,必定是沒有用的,想死都難。
  死囚倒是無所謂,知道的不多,本來就是個能力、實力都不足以勝任外出任務的貨色。
  能去替死,已經是發揮出最大價值了。
  而且就算其死了,他們也壹樣能繼續利用其背後的勢力。
  畢竟,能去替死的人,背後的勢力壹定很壹般,有用處,但不是必不可少。
  而像是大乾太子的大舅子,這種人不管能力、實力如何,他們都絕對不會讓其去替死。
  活著價值才更高,沒必要去冒著得罪死太子和太子妃娘家的風險。
  壹號白水蛋思索良久,死囚無所謂,但是跟在二皇子身邊那個白水蛋。
  要麽將其滅口,要麽將其救出來。
  他拿出壹個小冊子,打開看了看,找到對應的記錄之後,暗嘆壹聲。
  滅口的風險也很高。
  能營救出來最好還是營救出來。
  跟二皇子的交易,為了表示誠意,給二皇子找了壹個家族支持他。
  而這個家族,就是這位白水蛋身後的勢力。
  自家嫡子沒有死,還跟在了二皇子身邊,他們壓根不用費什麽口舌,就能讓他們去支持二皇子。
  這種支持,不僅僅只是因為壹顆白水蛋當鏈接,還有更多的利益糾葛,全方面的各種好處。
  白水蛋只是壹個最重要的引子。
  現在問題是,這個家族的族長,肯定是知道,被抓的是他們家的人。
  而現在又是關鍵時刻。
  若是滅口白水蛋,這家人八成會反水,也會牽連到二皇子。
  而因為他們的失誤,再跟二皇子之間的聯系斷了,後面很多事都不好展開。
  更多的是麻煩。
  實在是弊大於利。
  先試試吧,讓二皇子搭把手,再加上他們的力量,試著把人救出來。
  只要不死,什麽都好說。
  壹個突發事件,讓他們極為被動,所有的節奏都被打亂了。
  他也沒想過,有朝壹日,他們竟然要花費心思去營救這些白水蛋,簡直荒謬。
  ……
  余子清行走在母江沿岸,這條大江的幹流支流,整個水系覆蓋的範圍極廣。
  從荒原,到夔侯國,在到大乾,甚至壹部分支流還在大離。
  而母江主流,基本都在大乾。
  余子清行走在河岸,看著這條江水滔滔,江面如海的大江,心裏感嘆。
  有這條大江在,江水兩側,必定是物產豐饒,難怪大乾資源豐富,便是凡人,也甚少有大批量餓死的。
  如此大的範圍,當年那河神的神國,必定是還在的。
  數量眾多,且足夠大的支流,還有支流的河神在,加上母江本身龐大的體量。
  如此便足夠支撐起神國了,壓根不需要繼續有河神去坐鎮。
  而且還足夠穩定。
  只是聽說,還沒太大感覺,真親自到這裏看壹眼,便知道想要在這裏找到白水蛋駐地,如同大海撈針。
  只有以神朝的人力物力,才能完成這種任務。
  余子清踏足母江之中,念頭壹動,地祇之源裏先賢聖音微微壹變,他便消失在江中。
  直接進入到當年那河神遺留的地祇神國裏。
  神國內如同外面的母江壹樣,全長據說有近十萬裏,進來之後,江中物產豐富,遊魚水產極多,隱約還能察覺到壹些帶著地祇氣息的妖氣若隱若現。
  更多的卻是壹種虛浮感,這是地祇神國內,沒有地祇支撐的原因。
  余子清行走在江中,逆行而上,閉著眼睛,借助地祇之源,感應這裏的壹切。
  他能感覺到,這種無主的地祇神國,他若是想占,很容易就能占領下來。
  屆時想找到白水蛋駐地,易如反掌。
  但他若是占了,大乾國運必定有所感應,有邪神,未經敕封,占領地祇神國。
  他沒敢擴大感應範圍,太大了,就等於宣示占領。
  順著江水,逆行而上,到了夔侯國範圍,余子清走出江面,離開地祇神國。
  這種事還是交給大乾來辦吧。
  以乾皇的性子,他若是不想辦法弄這些白水蛋,就只有壹個可能,他也跟白水蛋牽扯在壹起。
  ……
  錦衣衛大牢裏,宋承越親自來審問,獨自壹人。
  他拿出壹個冊子,在上面勾勾畫畫。
  畫皮白水蛋不明白宋承越在幹什麽,說好的獨自審問,宋承越卻壹句話都不問他。
  好半晌之後,宋承越拿出冊子,擺在畫皮白水蛋面前,讓他看了壹眼。
  “看完了就畫押吧。”
  畫皮白水蛋只是看了壹眼就驚了。
  他什麽都沒說,為什麽記錄他說了母江和地祇神國。
  他還沒看清楚,隱約之間還看到了,三神朝戰亂,引東海海族來陸地等等。
  壹堆的鍋,全部都成了他們倆招供的。
  “我什麽都沒有說。”
  “不,妳說了,妳為求速死,招供了這些,口供壹個字都不差。”
  “錦衣衛就是這麽辦案的?”畫皮白水蛋又驚又怒。
  他只看到壹點,但也能確定,這些事的確跟他們有關。
  另外那個家夥說的?
  可是那個死囚他應該不知道這些的。
  宋承越哪弄來的口供?
  “錦衣衛辦案,講證據的,這些就是證據。”
  宋承越笑瞇瞇的看了壹眼畫皮白水蛋,立刻挪開了眼睛。
  他收起小冊子,招來壹個親信。
  “給他們灌藥,別讓他們死了,能睡多久就睡多久。”
  畫皮白水蛋不明所以,錦衣衛找不到他的嘴,就直接把他泡在藥缸裏。
  看到倆白水蛋都昏迷了,宋承越才吩咐道。
  “去,悄悄給他倆換個位置。”
  宋承越帶著證據,離開了死牢。
  他每天都來親自審問,壹連好些天了。
  他其實什麽都沒問,只是自己在寫寫畫畫。
  他不需要問,他說的話就是口供,就是證據。
  只要乾皇認可就行,程序可以變通壹下。
  他沒急著去給乾皇匯報,繼續順著追查,又是十幾天之後,他才壹臉愁容的來到宮城。
  “陛下,臣追查到壹部分結果了,臣覺得應該先來向陛下呈報壹下。”
  “愛卿每日親力親為,著實辛苦了。”
  “臣應該做的。”
  宋承越遞上折子。
  乾皇打開只是看了兩眼,眼神便驟然壹冷。
  折子上寫的清清楚楚。
  因為這次的突發情況,宋承越小心謹慎,查閱各種卷宗記錄。
  又給翻出來了類似的事情。
  牽扯到太子,牽扯到卻言宗。
  牽扯到二皇子,牽扯到禮部尚書的卞氏。
  還有三神朝沖突,東海和陸地的沖突,甚至還牽扯到大兌。
  還牽扯到妖魔,牽扯到仙草。
  反正能牽扯上的,都給牽扯上了。
  宋承越言明,陳年舊案,是他為了袒護殉職的部下,才沒有繼續查下去,被人利用,如今已經沒法查清楚了。
  如今查到這裏,他再查,就要鬧翻天了。
  考慮到大乾局勢穩定為先,所以特來請奏。
  乾皇眼神冷冽,看著奏折上的記錄,怒氣在積聚。
  這次換死囚的事,肯定跟太子有關系。
  沒想到,已經不是第壹次了,太子有份,二皇子也有份。
  乾皇放下折子,耷拉著眼皮,沈默了很久,睜開眼睛看向宋承越。
  “愛卿以為如何?”
  “臣目前能查到的,並未查到有皇子參與其中的證據。
  但臣已經抓到了人,是蔣氏的核心成員,是知道這件事的,是親自參與了。
  而且賊子老巢,也大概鎖定,在母江的地祇神國裏。
  而且母江沒有河神,他們在其內無人可制衡。”
  “還有呢?”
  “還有壹事,臣有罪,請陛下降罪。”宋承越噗通壹聲跪伏在地。
  “臣壹時不查,壹不小心,在本月十五,讓倆要犯逃走。
  失去了要犯,線索中斷,臣無能,沒法繼續追查下去了。”
  乾皇盯著宋承越,眼中忽然浮現出壹絲笑意。
  他越來越看中宋承越,就是因為宋承越心裏壹直很清楚。
  他不是在追求破案,追求真相,而是在效忠皇帝。
  因為現在才初十,還不到十五。
  “愛卿失職,罰俸十年。”
  說完,乾皇看向身旁的內侍。
  “我記得宮裏還有壹株養身凝氣的天材地寶,宋卿辦案辛苦,便賞賜給他吧。”
  “臣叩謝陛下。”
  “去準備壹下,待前線局勢穩固,便帶兵去掃平母江。”
  “臣,遵旨。”
  從宮城出來,宋承越的心還是砰砰跳。
  乾皇不需要看證據,他宋承越辦案,要是想要辦下去,那就得有鐵證。
  可要是不想辦下去了,那他隨便編也無所謂。
  五天之後,宋承越便接到明旨。
  查抄太子妃娘家蔣氏壹族。
  乾皇又下旨,責罰了太子和二皇子,削減了這倆皇子手中不少權利。
  還有,準了禮部尚書卞老尚書,告老還鄉的請求。
  當天,錦衣衛大量外出抄家,倆昏迷的白水蛋,自己逃了出去,跟外面接應的人壹起,逃出生天。
  乾皇大怒,怒斥宋承越,壹副要砍了宋承越的架勢,然後最後懲罰,不痛不癢,罰俸十年。
  壹件換死囚的大事,變成了雨露均沾,每個人都打五十大板。
  至於前線戰爭,也以此為契機,開始跟大離和談,進入互相扯皮的階段。
  七樓戒指裏,宋承越和余子清相對而坐。
  “哎,年輕的時候,我覺得當錦衣衛就得秉公執法。
  後來見得多了,知道這種錦衣衛,八成不得好死,就開始圓滑了。
  現在倒是足夠圓滑了,我卻覺得挺悲哀的。
  換死囚這種天大的案子,陛下竟然真的準備輕拿輕放,美其名曰為了穩定。
  世人都覺得,陛下不願放權給皇子,怕皇子篡位。
  實際上,我卻覺得,他才是最溺愛太子和二皇子的。
  犯了這麽大的錯,竟然不痛不癢。
  要是我兒子犯這麽大錯,我不打斷他全身骨頭,都是我心慈手軟了。”
  宋承越嘆著氣,明明壹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,他卻得意不起來,只覺得沒意思。
  “古往今來,不都如此麽?妳是今天才看明白的?”
  “都是如此便是對麽?”
  “……”余子清無言以對,想了想才覺得不對勁:“妳這是搶了我的詞吧?這話不應該是妳說出口吧。”
  “算了,不管這些了,有個大熱鬧,妳要不要來看?”
  “多大的熱鬧?”
  “跟大離的交鋒,其實已經無心打下去了,和談本就是遲早的事。
  正好借這件事,肅清朝野,就去和談了。
  等到和談結束,便會揮兵下母江。
  乾皇能容忍太子和二皇子,可容忍不了那些無臉人。
  他們死定了。”
  “那我肯定要去看熱鬧的。”
  “行,到時候我送妳壹套飛魚服,妳進去看熱鬧也無所謂,反正衙門裏,還有十幾個不存在的人,壹直是在冊,留著備用。”
  “那倆白水蛋呢?”
  “送到大乾西北邊境了,會入夔侯國,妳想要的話,就去接收壹下。”
  “不,他們是被白水蛋救走的,不是我要。”余子清正色更正了壹下。
  “咦……”宋承越微微壹怔,笑了起來,也不多問了。
  現在他知道,余子清的情報從哪來的了。
  妳說這些人,沒事妳得罪卿子玉幹什麽。
  被這家夥惦記上,還想落得好,想什麽屁吃。
  ……
  余子清睜開眼睛,看著新十號。
  “妳繼續說,壹號讓妳們想辦法救走那倆白水蛋是吧?”
  “是,傳聞是他們逃走了,但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救援,我們知道那是錦衣衛故意放出來的消息。
  只是給太子和二皇子壹個臺階下,乾皇不想繼續查了而已。
  我們大概也確定,那倆人還在錦衣衛手裏,只是不在死牢裏,就好救多了。”
  “恩,若是有機會,妳們能單獨行動麽?”
  “可以。”
  “好,妳去把他們倆救出來吧,完事了妳到這個地方來找我,我要先見見他們倆。”
  給新十號兩個目的地,新十號便出門了。
  余子清自己則去了夔侯國等著。
  不是他看不起大乾的力量,拔除白水蛋駐地,問題不大,徹底剿滅,八成沒戲。
  這不正好給他機會,趁亂往裏面塞臥底麽。
  他要弄清楚那個假發白水蛋到底是什麽人,弄清楚很多事情,就只能在白水蛋組織內部來。
  壹個沒有臉,沒有真名,實力還巨強的家夥,實在是讓他寢食難安。
  他不能去賭,人家真的千年內沒法降臨,萬壹呢?
  世事變化無常,誰也說不準的。
  壹個超越九階極限,至少十階的強者,再謙虛,那也有九成的把握,可以橫掃現在的錦嵐山。
  該做的準備,必須得做。
  數日之後,余子清抵達夔侯國,跟夔侯國主聊了聊,順便拋出點點子給他,讓這個將開青樓當做畢生事業的家夥滿心歡喜的離開。
  他在這靜靜的等著。
  不過三日,新十號便帶著倆昏迷的白水蛋,來到了他這裏。
  余子清看著這倆人,渾身癱軟,昏迷不醒,全身濃重的藥味,頓時有些無語了。
  老宋這是演都不演了,這倆人掙脫束縛,自己從錦衣衛死牢裏逃了出來?
  余子清招來巫雙格,還得先給這倆解毒,不然他倆這輩子都別想醒過來了。
  等到死囚白水蛋醒來,只感覺渾身發軟,腹中空蕩蕩,菊花辣疼。
  壹擡頭便看到余子清翹著二郎腿,含笑看著他。
  “醒了啊,為了救妳,我可是下了血本,餓了吧,先吃點東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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