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8章 職業選手終究是專業水準

　　江州的姑娘的確好看，這裏冬冷夏熱，爬坡上坎，姑娘們從小基本都是在蒸桑拿和陰冷潮濕的天氣中長大，皮膚自然排毒卻沒熱帶暴曬，加上山城高高低低的梯坎攀爬行走，很少有長得胖的。機敏俏麗的幹練之美是這裏特色，加之歷史上多年來這裏有無數次大遷徙，人種混雜以後真的是美女如雲。
　　坐在這樣夜總會酒桌邊的姑娘更是體現出火辣辣的本地特色，嫻熟地和恩客們手上翻滾較勁之余，抓緊時間猜拳行令的喝酒，消耗酒水才是她們的主要工作目的。
　　詹浩思選的那個冷若冰霜的長相的確還不錯，但到這裏來玩的就是圖個樂呵，誰特麽願意掏錢叫個冷冰冰的死人臉坐在這裏？所以壹圈走下來也沒人選，可花白頭發老家夥顯然就喜歡這個調調，勾肩搭背的靠在沙發角落慢慢喝，誰知道那姑娘卻壹個勁地猛灌，老詹不喝她就自己喝，擺明了就是在極短時間內把自己灌醉的架勢，而且還選最貴的洋酒喝，不兌飲料直接喝，那度數可不是壹般般。
　　相比之下，王蘇陽和俞修遠的女伴就精明多了，交替上陣洋酒兌飲料，各種劃拳花樣百出，盡量哄著兩個男人喝，自己再時不時上個衛生間調節壹下，典型的職業勞模。
　　但這三位比起石澗仁的女伴，那就還是顯得正常多了，胖乎乎的姑娘可能被人選到的機會太少，等看清自己招待的客人是四個男人中最年輕帥氣的小夥子，變得非常忐忑，也許有過那種被攆回去的尷尬場面，伸手抱住石澗仁的脖子不松手，其實除了身材胖了點，這姑娘圓潤得還蠻標致呢。
　　經歷過幾秒鐘的驚愕以後，鎮定下來的石澗仁啼笑皆非，但卻回到了溫厚的性子，艱難得把那姑娘雙手扯開透氣：“妳……不應該是好好倒酒麽，掛我身上幹嗎？”
　　確定沒有被退貨的胖姑娘殷勤得有些激動，喋喋不休地開始行使自己的工作職責，自然對石澗仁有問必答：“抽獎？很少有人來這裏關心這個事情吧？”
　　石澗仁就關心，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其他仨姑娘就照例開始給各位爺輪流敬酒，胖姑娘也連忙跟上，今晚四個男人尋歡作樂的酒場才算是正式開始。
　　當然混合了碳酸飲料和茶飲料的洋酒，還加上冰塊以後的混合液體在石澗仁喝起來很怪異，但他也不挑剔，接二連三壹口氣喝下之後，依舊溫和地找胖姑娘咨詢這個問題。
　　看看對面已經開始摟著腰耳鬢摩擦喝交杯酒的男女，胖姑娘使勁挺了挺自己的胸，可也沒讓石澗仁的目光渾濁多少，她只能搜腸刮肚：“好像……好像是先抽幾個人上去，4999的客人就肯定會上去啊，然後做點小節目，誰是獲勝者，獎品就歸誰。”
　　石澗仁熱情地端上酒杯：“那都有些什麽小節目呢？”
　　慣常坐在後臺比較多的胖姑娘倒是比自己的姐妹們清楚多了：“坐氣球啊、疊酒罐啊、扔骰子啊……”
　　石澗仁再熱情地壹起喝壹杯：“具體都是怎麽做的呢？”
　　這下連對面詹浩思有些忍俊不禁：“餵！妳到底是來幹嗎的？妳不是應該把我們招呼好麽？”
　　驚覺自己沒有搞好本職工作的年輕人趕緊收手，專心開始喝酒，自然是男女搭配兩兩尋歡了。
　　其實這樣的昏暗燈光下，胖姑娘除了看著肉肉點，五官還不錯啦，石澗仁職業性地掃了掃面相，覺得這位其實比另外三位未來還有福澤壹些，起碼俞修遠摟著那個壹臉的嬌媚氣中還帶點玩世不恭的癲狂，未來人生大概會是什麽樣就可想而知了。
　　而對著詹浩思頻頻瘋狂舉杯的那位冷若冰霜就更不用說了，看起來雖然有點書卷氣，應該真的是什麽學生，可面色中充滿憤世嫉俗的沮喪和扭曲，甚至還有些戾氣，估計對自己的生命都沒珍惜地自暴自棄了。
　　詹浩思都有些措手不及，本以為對方只是害羞的冷冰冰，誰知道有種絕然的瘋狂，他這老骨頭可喝不了這麽猛烈的酒，只能笑呵呵地慫恿這女子挑戰其他人，倒是讓酒桌上壹直都充滿了刀光劍影。
　　俞修遠之前在飯館話不多，現在卻愈發癲狂，在自己女伴身上糾纏不休，弄得嬌呼尖叫連連不說，又搶著找其他三位女性動手，連胖姑娘都不放過，那冷若冰霜更加快了喝酒的速度，似乎把自己灌醉以後再發生什麽她都無所謂了。
　　王蘇陽唯恐不亂地哄擡氣氛，倒是讓酒水消耗真的很快，石澗仁又起身補充了壹次酒水之後，剛叮囑侍應把抽獎券拿到手，整個大廳的燈光忽然壹黯，之前群魔亂舞壹般的強勁音樂和燈光都變成了柔情小調。
　　也許是詹浩思起碼比胡亂動手的俞修遠相對順眼些，那壹直專註喝酒的冷若冰霜終於主動拉了老人家起身出去，王蘇陽他們也跟著起身，俞修遠急不可待地抱著女伴鉆進似乎黑暗壹片的舞池裏，石澗仁正在張望客戶去向，就感覺軟綿綿的身軀也裹上了他：“帥哥，我們也去跳舞不？”
　　石澗仁詫異：“我又不會跳！”
　　胖姑娘笑得瞇成壹條縫：“哪裏要會跳舞嘛，我們這是砂舞哦……”
　　石澗仁壹聽這個意思才恍然大悟，原來跟碼頭那邊黑舞廳裏面的貼面貼身舞也沒什麽區別嘛，只不過這些消費更高姑娘更漂亮壹些而已。
　　所以他瞟壹眼那舞池中基本看不清的黑色人影，只有忽然升騰起來的幹冰煙霧，似乎把所有人都吞噬其中，有些鄙夷：“不去！”還給自己找了個勉強的理由，“沒得意思！”
　　結果胖姑娘嬌笑壹聲，幾乎咬住他耳朵了：“妳還真有意思，那這裏只剩我們，就在這裏砂哦……”說著就跟隨音樂在他身上搖擺起來！
　　石澗仁可能開始腦子裏還在想這也是青樓文化的壹部分，就像詹浩思說的既然來都來了，什麽都得體會壹下，大不了自己跟耿妹子這些天三番五次的肉搏戰，也算是很有經驗了。
　　誰知道跟職業選手相比之下，才知道家裏那個耿妹子有多清純馴良了，剛才看著還肉呼呼笑瞇瞇的胖姑娘在黑燈瞎火之下，雙手摟住了年輕人的腰，就跟隨節奏從正面緊貼住，卻又好像沒有完全貼住，因為只有那麽壹處才是真真切切的緊貼著！
　　那種光滑皮膚和輕薄紗衣的摩擦區別都能分毫畢現！
　　為什麽叫砂舞，江湖傳聞就是因為看起來好像整個人都站在那不動，可唯有接觸的敏感部位始終在摩擦，就跟砂輪壹樣！
　　石澗仁剛隨口含著的酒，就跟急劇上湧的氣血壹起差點噴出來了！
　　面紅耳赤！